孜然（补档看置顶）

【自汉化】【太中】不完整地活下去

作者：かすい

日文名：未完成のままで生きていく

翻译：孜然

版权属于原作者， 我只负责汉化，禁止二传二改二用。 

8k点梗里抽到的清水向，中也自杀被宰阻止的故事，全文6.5k字。

BGM：中岛美嘉『僕が死のうと思ったのは』（曾经我也想过一了百了） 

人間の完成というのは彼の死によってしか達成されない。
——寺山修司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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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人类的完整只能由他的死亡来实现。”
蓦地，脑海里浮现出曾经看过的书里的这句话。如今，书的题目和作者都已经想不起来了。只是，想起这句话的时候，脑海里同时浮现了，那个总是缠着绷带，穿着黑色外套，眸色昏沉的男人。
现在，已经不可能再看到那身装束了。
尽管他依旧是绷带缠身，但却已经换上了不搭的沙色外套，一双眸里蕴藏着光。如今这人，与自己曾称作搭档的，那时的他已经相差甚远。有过怀念，也有过寂寥，却不曾有过重回过去的想法。
仔细这么一想，那便是自己的弱小，与他的否定紧密相关。中原中也，既不想直视自己的弱小，亦不想否定，曾以搭档相称，性命相交那般信任过的太宰治。

“死，吗。”
死也好，人类的完整也好，他都没有兴趣。
虽说如此，自从数日前，想起曾经看过的书里的那句话，便一直在脑海中挥之不去。
这双手，轻而易举便能杀了人。杀过多少人，不记得了也不想数。正因为如此，自己大概也不得好死吧。只是，就算死，也希望是为了港口黑手党。为了森为了红叶。
寂静之中，唯有海浪的声音。
水平线之上悬挂着的，是满月。
夜色很美。月光洒在海面上，波光粼粼。伸手轻轻碰了碰打过来的浪花，冷得一惊。樱花都尚未绽开的季节，这也是自然的。摘下心仪的帽子，脱下外套叠好，皮鞋放在一旁。
一脚踩进水中。冰凉的海水打湿了赤足。
“那家伙在想什么，一丁点也搞不明白啊。”
在想要自杀的时候，太宰都在想些什么。还是说，就连思考也放弃了么。还在港口黑手党的时候，中也无数次地阻止了太宰的自杀。频度最高的，应该是入水吧。置身河中，随波逐流，走向死亡。
中也，无论如何也没能理解。
而如今，却想要试试。就像太宰曾经做过的一样，舍身于水。之所以选了海而不是河，是因为觉得海更美一点。就是这么单纯的理由。
缓缓地在海水中迈开步伐。一点点地，冰凉侵蚀到了腰间。和刚刚一样，寂静之中，唯有海浪的低吟。
是想死吗？若有人这么问的话，回答定然是，不。不可能会想死的。应该是不可能的。
只是，一味地，想要消失了。
脑海里又出现白天看到的光景。
太宰和侦探社的成员肩并肩，走在街上，有说有笑，看起来很开心的样子。
要说的话，就只是，这样而已。不值一提，真的不值一提。连自己都觉得荒唐可笑。然而，于中也而言，那却是相当冲击的一幕。曾经隶属于黑手党的时候，太宰，从未像那般笑过。
早就知道的，太宰，注定不该在黑暗之中。即便如此，也不愿直视这样的现实。如今，太宰的四周充斥着光。自己并不能混入其中，亦不曾想要混入。只是，不想直视一个现实。想要留在太宰的身边，这只能是一个实现不了的，自以为是的愿望而已。
所谓人类的完整，到底是指什么呢。
是让这不值一提的执着消失吗。是让这连自己都吞噬的相思消失吗。若是如此，那实现完整也挺好的。
并不是想死，绝对不是。
只是，一直抱着这样的念想已经累了。若是不相见，这念想还只是锁在心底里尘封，也能装作是忘掉了的假象。而在并肩作战，复活双黑之后的现在，在街上无意间遇见的频率越来越高，要想忘记，已然是不可能的了。
冰凉没过了喉结。很快，就会死了吧。听说，溺死很痛苦。木讷地想起以前拷问人的时候给人灌凉水，啊啊，的确很痛苦的样子啊。
冰凉的海水麻痹了身体，渐渐地，思考也麻痹起来。
——敦君。
——国木田君。
——乱步先生。
走在太阳下的太宰，对着同行的伙伴露出温柔的笑意，亲切地叫着他们的名字。
以前在黑手党的时候，太宰从来不会这么叫部下的名字。他总是冷冰冰地用“你”这个字，连名字都算不上。即便是在叫自己老师森的名字的时候，在叫中也名字的时候，也断然谈不上亲切。
说起来，也只有在叫那位挚友的名字时，称得上是温和。但也仅此而已。
越是艳羡他人，自身便越是可怜。所以，不要羡慕别人。明明是这样想着，活到了今天。如今却是打心底里羡慕那些光。照耀着太宰，和太宰并肩的存在。自己绝对得不到的，太宰的身旁。
脚下已经着不了地了。全身都沉浸在了水里。海水，从口从鼻，进入体内。呼吸困难。好难受。不知怎的，和污浊的时候有些相似啊。脑海里的一角微弱地思考着。明明自己就在此处，却逐渐变得不像是自己，逐渐被黑暗所吞噬，这样恐怖的感觉。
能将自己从黑暗中解救出来的，与自己的性命紧密相连的，唯有那一人。
然而，那个人，已经不会出现了。自己就在此处迎来终结，然后，实现人类的完整。若说是有什么后悔的话，应该是，因为是突如其来的对死的渴望，没来得及给森、红叶留下一句道别吧。红叶一定会哭上很多很多天吧。让自己的老师哭泣，真是残忍的弟子啊。
意识渐渐模糊，痛苦亦逐渐远去。所谓死，原来是这么轻易的事吗。
临终前，好想再看一眼月亮。在水中睁开双眼，向上看去。然而，被海水模糊了视线，那轮美丽的明月也看不清晰。啊啊，真遗憾。不过看到了一团黑影。是鱼吗。是吃人的鲨鱼就好了。最好将这具身躯，残渣不留地吃干净。可不想让这狼狈的溺死的尸体，暴露给世人看啊。
——交给我吧，搭档。
意外复苏的声音，是那天的。与四年前，扔下中也独自一人的时候，一样。
（太宰，我对你...）

蓦地，没了意识。

+       +       +       +

“地狱，和现实也没什么两样嘛。”
“......我生气了，中也。”
睁开眼睛，眼前是被朝阳染红的天空。原来地狱里也有天空，也会迎来清晨吗。这么呢喃着，一个出乎意料的声音在旁边响起。震惊地瞪大眼睛，看向声音的主人，他不愉快的脸出现在了视线里。
“太宰...！？”
“诶，你到底在干什么啊。要不是我偶然发现，你就死了啊。发生什么事了吗？发生了什么连你都想要去死的痛苦的事吗？为什么什么也不跟我说？你是想擅自死掉吗？绝不原谅。你的这种地方，我最讨厌了。”
“哈...？话说，为什么要救我啊。”
太宰也和自己一样，全身都湿透了，看样子是眼前的这个人救了自己。但是，完全找不到要救自己的理由。虽说是缔结了停战协议，但毕竟是敌对关系，自己还是敌对组织的干部。只要什么也不说，放任自己死掉的话，明明是会对侦探社有利的。
“中也，为什么想死了呢？”
“和你没有关系。”
气氛一时有些躁动。就连在黑手党时期，也未曾见过几次的，太宰真正生气了的模样。为什么现在，眼前的这个男人会这么生气呢？中也不明白。
“...谢谢你救了我。给你添麻烦了。”
站起身来，拿起放在一旁的外套。也没有久留的理由。现在只想回到家里洗个澡，然后睡到中午。幸好今天不上班。收拾一下房间，啊对了，洗衣液用完了得去买。
中也刚在心里定下了接下来一天的计划，就被跟着他站起来的太宰狠狠地揍了一拳。太过突然，中也没来得及防御，浑身狼狈地被打倒在地。
“...你、干什么！”
“回答我的问题，中也。”
中也哆嗦了下。那双看着自己的眼眸，并不似昨日白天见到的那般蕴藏有光，而是昏昏沉沉到了极致。到底是什么，如此触到了太宰的逆鳞？
“问题？”
“为什么，你，要做，那种蠢事？”
一字一句，缓慢地。太宰单膝跪在中也身前，暴力地抓起那橘色的额发。这动作使得中也无法移开视线。太宰企图从中也的眼眸，从中也的表情，读取些什么感情。
“.........刚刚也说过了。和你、”
没有关系。正要说出这话时，只觉一抹冰凉抵在了喉咙处。是原本放在自己外套里的小刀。
“中也，事不过三。”
抵抗这样的太宰不是上策。自年少时就在他身旁的自己深知，这种时候最好是诚实地告诉他。明明是再清楚不过的。想死的理由么。因为太宰和现在的同伴相处得很愉快，所以就想去死了，什么的，完全说不出口。再说了，那算什么啊，像耍人一样的理由。冷静下来仔细一想，简直意味不明，就算是愚蠢也该有个限度，最重要的是，太羞耻了。
中也为自己的愚蠢深深地叹了口气。然而，在太宰看来，却是对自己的一种反抗。太宰默不作声地将刀刃浅浅地划过中也的肌肤，红色的液体渗了出来。
“..................我羡慕了别人。”
“什么意思？”
“所以，就是字面意思。艳羡他人，便觉得自己可怜。然后，想起了以前看过的书里的一句话。”
太宰依旧是用一双昏沉的眼眸注视着自己。小刀依然抵在喉咙处。自己要是回答不慎，大概真的会被割破喉咙吧。太宰无声地催促着下文，中也不情不愿地开口了。
“那句话说，人类的完整，只能由死亡来实现。我想，既然让这份可怜消失便能实现完整的话，死了也未尝不好。”
“那算什么，不值一提。”
太宰百无聊赖地吐出几个字。中也亦是同感。中也，已经没有想死的心了。就为了那种理由便想要去死，昨晚的自己，到底是怎么了？真的是，不值一提。
“你可怜？会让我的搭档，这么想的人，是谁？”
太宰收了刀，露出个浅浅的笑容，问道。
仅见过几次的，太宰真正生气的模样。那几次。细细想来，不管是哪一次，都是中也受伤的时候。伤势严重到快要死了的时候。过度的谩骂和中伤令中也心痛的时候。即便痛苦从未溢于言表，太宰却是全都清楚。
让中也受了濒死重伤的敌人，那便歼灭他所属的组织，组织成员则是一个不留。尤其是伤了中也的敌人，听说死相格外的凄惨。而谩骂中也的以前那个干部，没过多久，就在和异能力者敌人的战斗中牺牲了。
太宰，不脏自己的手，也不让人知道是自己所为，就这样毫不手软地，让伤害了中也的人，消失在世上。
事到如今，才察觉到这一事实的中也，对自己的愚蠢，已经说不出话来了。
“中也，快点，告诉我那家伙的名字。”
要是告诉他那个人的名字，想必不过数日，那个人便会从这个世界消失。而若那个人正是太宰治本人，又当如何呢。
“告诉你名字，你要做什么？”
“当然是杀了他。”
“你刚刚，说我是你的搭档。但是，那，已经是过去的事了。扔下我的人是你吧？不管是四年前，还是前不久。身为原搭档的我，为了谁乱了心神，这不是你该管的事。你就是要杀了他，也没有道理。”
明知是会激怒太宰的话，也硬是说出了口。和中也预想的一样，太宰昏沉的眸子里怒色更深了。
“怎么，中也。区区中也也敢顶撞我？我会帮你杀了他的，快点，告诉我。”
性格扭曲，一定，彼此都是。中也为太宰所囚，太宰也，一定，为中也所囚。即便是自己主动扔掉的玩具，变成他人的东西也并不好玩。尽管为太宰的独占欲所震惊，却仍然会觉得舒心，大概，自己也无药可救了。
“你，想着什么人而自杀什么的，不能原谅。不能原谅哦，中也。”
“我想着谁去死，是我的自由吧。”
太宰眯了眯眼睛，纤长的手指束住了中也的喉咙。气管受到压迫，获取氧气也变得困难。
“你，别说话了。我不高兴。”
“太宰。”
“......怎么，求饶？”
“你现在，生活的世界，快乐吗？”
舍弃黑暗，生活在光明之下的现在，怎么可能不快乐。明知故问。毕竟，笑得那么开心啊。等从太宰那里听到肯定的回答，就安静地闭上眼吧。虽然已经没有想死的心了，但若是太宰想杀了自己，那就成全他吧。
“.........快乐啊。”
“是吗。”
中也正要满意地闭上眼。
“但是。”
然而，紧接而来的一个转折词，令中也皱了皱眉。
“你不在。所以，我不快乐。”
意料之外的回答，中也愣了。掐着中也脖子的手，忽地收了力道，突然涌入的氧气，呛得中也咳个不停。等到呼吸逐渐平复下来，中也看向正注视着自己的太宰，他眼底里的怒色已经淡了下来，如今却是一副快要哭出来的表情。
“......我也是。”
伸出手，轻轻抚在太宰的脸颊。
“太宰不在，真无聊啊。结果，白天看到你和侦探社的家伙们关系很好的样子，我嫉妒了。太羡慕了，没办法让你笑得那么开心的自己，真是可怜，于是就想要消失。呐，太宰。让我变得可怜的人，是你啊。你要杀了你自己吗？”
中也坏笑着说完。这次轮到太宰惊愕地瞪大了眼睛。
“就因为这种理由，就想去死了吗...？”
“现在想来真是蠢啊。我自己也这么觉得。”
一定会被嘲笑的。但是，已经有了自觉，就甘心地接受吧。虽是这样想，却并没有等来揶揄的话。
“太宰...？”
“你，为什么，总是这样...啊啊，真是的，所以说讨厌啊。”
“给我讲人话。”
“你以为我在你面前，会像在他们面前那样谈笑风生吗？怎么可能啊。”
中也呆呆地听着，心脏疼了起来。
“欸，中也。我们之间，有必要那样吗？至少，我从来没有想要中也那样过。我啊，被中也讨厌才会觉得舒服哦。我也讨厌中也。互相讨厌，互相说坏话，但是，却比谁都要互相信任。我以为，不管在哪里，就算分道扬镳，我们都将自己的后背，自己的性命，只交给了对方一人。欸，中也，你不是这么想的吗？”
太宰此刻，既不是愤怒亦不是要哭了的表情，又回到了平日里那副从容不迫的表情。是见惯了的，平日的表情。而自己，不知怎的就是安心了下来。
“......虽然不爽，但我同感。这次是我脑子抽了。”
“这次？这次也，才对吧。”
“你说什么？”
“欸，中也。”
“嗯？”
“我差点以为，心脏，是不是就要停了。”
中也的手抚在太宰的脸颊。太宰轻轻地，覆在中也的手上。
“你又自杀了吗？就该那样死了算了。”
“不是哦。是你，消失在海里的时候。”
太宰哽咽了一下。原本太宰从容不迫的表情，又变了。他有些悲伤地，低头看着中也，像是确认温度一般，包裹住了中也的手。
“我和同事喝酒，本来醉得很厉害。在我发现海里那个渐行渐远的身影是你的一瞬间，酒完全就醒了。就连工作也未曾那么拼命地，奔跑着，抓住了，你。从海里捞起来的你，体温冰凉，也没有呼吸，几乎是必死了啊。正是我，不顾形象地，把你拉了回来。所以，你有义务活下去。”
“太宰...”
“活下去吧，中也。我，讨厌没有你的世界。”
无论何时，将中也从死亡的深渊救起的人，都是太宰。无论是从污浊之中，或是从深海里，太宰的手，总是与自己的性命紧密相连。
“既然这样，你也活下去啊。”
“...欸？”
“你现在，多少知道点我每次阻止你自杀的心情了吧。我也是很拼命的啊。只要一会儿没注意，你就跑去自杀。真是叫人担心的家伙。”
太宰愣了愣，然后，有些高兴地勾了勾唇角。
“毕竟自杀是我的爱好呢。我可没打算放弃，和美女殉情的梦想也没有变过。”
“混蛋。”
“所以啊，中也。你，要把我拉回来啊。只要你活着，我也能活着。作为人类的完整？不完整不也挺好吗。欸，中也。我最讨厌现在的中也，也最喜欢了哦。完整什么的，不实现也可以。就现在这样的中也，活下去。”
看样子，中也的自杀，给了太宰莫大的冲击。如若不然，他不可能会说出这样的话。
“.........我知道了。”
听到中也的回答，太宰满意地从中也身上起来，顺势在他身旁躺下，呵呵地笑了。
“不过，没想到中也会把单相思我的事搞得这么复杂，还做出自杀这样的事来。”
“哈啊？！”
“欸？不是吗？刚刚你说的，我觉得就是这个意思的告白啊。”
被太宰面露疑惑地看着，中也只觉得伤脑筋。的确，是单相思没错。但是，并没有告白的打算，更何况被他知道了这份心意，便不可能继续呆在他身边。绞尽脑汁想着要怎么糊弄过去才好，可要骗过眼前这个魔鬼的法子，到底是想不出来。
“欸，你，脸色很糟糕哦。不过，嘛，已经没关系了吧。”
“...是啊。真好啊，你，又多了一个可以嘲笑我的地方。”
中也偏过头去，说道。啊啊，真倒霉。被同性，而且，是被自己讨厌的人喜欢什么的，太宰应该也是很糟糕的心情吧。
“中也，你还不明白吗？”
“你指什么？”
就这样放任自己一个人，不要管了吧。揶揄别的什么都好，唯独这份相思，没办法眼看着被揶揄啊。只是感觉比被甩了还要难受。中也不看太宰一眼，只是直直地站起身来，拿起了外套打算回家。
“欸，等等，中也。”
“回去了。”
“你听见，我说的话了吗？我说，我，最喜欢你了啊！”
看着转身欲离去的中也，太宰慌忙抓住了他的衣服。
“我，只是以为你跟我告白了，才会，那么说的，是我的错觉吗？你是因为喜欢我，才会嫉妒侦探社的大家的吧？不是这样的吗？中也，不能喜欢一下我吗...？”
不自觉地回首，直直地对上了那双不停眨眼，略显不安的鸢色眼眸。
“......你，今天，有工作吗？”
“今天休息，欸，不要转移话题啊。”
“............来我家吧。先洗澡，然后睡一觉，醒了以后，陪我买东西。”
“中也，好好说。”
“......喜欢，你。”
“嗯。做得真棒。”
“混蛋。”
略显不安的神情瞬间消失，又回到了，一如既往的，在中也面前的表情。想也不想地一脚踢过去，太宰灵活地避开，与中也并肩。太宰心情很好地哼着歌，将中也的手捏得紧紧的，中也没有半点反抗之意。
“这下无颜面对首领和大姐了。”
“欸？为什么？”
“和敌人谈恋爱什么的，算是背叛组织了吧。”
“会吗？那两个人的话，应该已经注意到了，我们两个人的心意不是吗？尤其是我，在黑手党的时候，把靠近中也的家伙都一一肃清了呢。嘛，虽然现在也是。”
“哈......？”
“比起这个，想象一下国木田君他们震惊的表情会比较有意思哦！呵呵。下次去侦探社，我要跟所有人炫耀。我有了最糟糕也是最棒的恋人哦！”
“绝对不准。”
感觉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话，但深究的话应该会很可怕，所以还是不问了。

“人类的完整只能由他的死亡来实现。”
如若这是真理，无论是自己的完整，还是这个可爱的男人的完整，都希望那是在很久很久很久以后的事。现在只想，沉溺在这个终于将所求已久的东西纳入囊中的梦幻般的现实里。

Fin.

------------孜然的废话小作文-----------

这次翻这篇有挺多想说的，一个是关于这篇文，是关于翻译。

这篇文的切入点真的很新颖，一个总是在阻止对方自杀的人去自杀，一个总是在自杀的人去阻止对方自杀。尽管不是第一人称，但对中也的心理刻画十足地细腻，详细地阐述了中也为什么会有想去自杀的想法。一开始读这篇文的时候，我真的昏昏欲睡（bushi），前文略显沉重的基调， 中也没入海水的过程。但看到最后，两个人坦白心意（虽然我深知要让这两个人说出喜欢几乎是不可能的事x），尤其是中也说来我家，我们洗个澡，睡一觉，然后去买东西的时候，就觉得，你们两个啊，过小日子，就是这样了吧。初读以为很刀，然后甜到昏迷。最触动我的地方，是太宰说在你面前我不必这样的时候。因为在中也面前，可以做最真实的自己，不用伪装啊（这一点尤其戳我的理由，过段时间你们看了女主角那篇的更新就会懂我了）。

然后是翻译这方面，我不确定自己有没有把握到原文的精髓。因为和之前侧重描写情节或是do i的文不一样，这篇文花了大量的篇幅来渲染中也的心理活动，来梳理两个人的感情。我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能把原作的这种感情表达出来，也想过要不要找人改改，但又想到，不同译者对文的理解是不一样的，整篇读下来的感悟也自不相同，所以作罢了。尤其是开篇就是一句名人名言的翻译暴击（并且百度了没能找到这句话的官方翻译），最后按照自己的理解来翻译了（寺山修司老师我对不起您）。希望我没把这篇文弄得太糟，也希望大家能喜欢这篇文。另一篇点梗比较长，接下来会安排的，谢谢大家！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
＊后记追加

再读了一遍，突然想起来最适合这篇文的BGM，中岛美嘉的《曾经我也想过一了百了》。

歌词里有一句

僕が死のうと思ったのは、あなたが綺麗に笑うから

曾经我也想过一了百了，因为你灿烂的笑容

也许这句，也是中也想要自杀的理由。

而歌词里最后两句，我想就是这两个人心中所想吧。

あたなのような人が生まれた、世界を少し好きになったよ

因为有你这样的人出生，我对世界多了一些好感

あなたのような人が生きてる、世界に少し期待するよ

因为有你这样的人活着，我对世界多了一些期待